还是他最爱吃的鱼!必定是的。
李况笑了笑:“圣上果真好眼力,可不就是这一道么。我这弟子说,此菜名松鼠鳜鱼。做法稍显复杂,需先用鲤鱼出骨,在鱼肉上刻花纹,加调味稍腌后入锅油炸,浇上熬热的糖醋卤汁,出锅之后变形状似鼠,外脆里嫩,酸甜可口。”
听着味道就不错。皇上已经迫不及待地携了筷子尝上了一块。甫一入口,酸甜的滋味就在嘴里弥漫开,鱼肉又细又滑,滋味儿独特。
“有形有色,比之御膳也不惶多让了。”皇上称赞道。当然更难得的是个新字,未曾见过的东西,尝起来自然比吃过千百遍的要美味许多了。
皇上心里对顾准的印象又高了不少。这少年不仅酿得一手好酒,连厨艺也十分过人。这样的少年郎,怎么能叫人不另眼相待呢?
顾准知道皇上现在挺满意的,不过待会儿就说不定了。
他虽然对待会儿发生的事情心如明镜,却也不愿意阻止,任其发生,
而就在皇上准备尝第二口的时候,廉江州开口了,问他:“圣上觉得比菜吃得可口,还是宫里那位洪大御厨做的鱼可口?”
“咳咳咳——”皇上立马干咳一声,懵了。
好好的怎么又说起来这个?
韩斯年似乎听不懂,问:“这洪大御厨又是哪个?”
李况接过了话:“这已是你离开京城之后的事了。咱们这位洪大御厨的来历可有些曲折。他本是一位富商家中的掌勺,因为做的一手好鱼,被张家二老爷给看中了,直接从富商家中抢了过去,送给了宫里头的苏贵妃苏娘娘了。后来苏贵妃又将他送去了膳房,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顺利地成了膳房的掌勺御厨。”
不妙,皇上赶紧给自己的两个臣下使眼色。
程相会意,正要打断这些话,廉江州却又开了尊口:“我怎么记得,当时那位富商不愿意放人,被张家一顿好打呢?”
李况道:“廉将军,您记错了,不是张家人打的。”
“我怎么可能记错呢?那负伤一条腿都被打断了,张家老二打完人之后,还叫嚣着,即便事情闹去官府他也不会伤到分毫。如此大言不惭,实在是视王法于不顾。”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皇上已经彻底没了胃口。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可把他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