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看着沈元彻,意味不明地道:“看出来了。”
沈元彻一头雾水,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行了,你都出来这么久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地再晚一些,你父王一生气,让你背的东西说不定更多。”
沈元彻心神一凛:“说的在理。”
他父王最近脾气可古怪的呢,没准真的会因为他回家晚就折磨他。沈元彻把那什么七巧板玉坠子都交给顾准,忙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顾准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进了李家,顾准便去了老夫人那儿给她老人家报一声平安。依旧没有见到老太爷,就好像并不在家似的,可顾准之前听他师父提起过,自从老太傅致仕之后就一直不怎么爱出门,跟廉将军差不多。
老夫人听他问起来,也是头疼:“还在棋室里头折腾他的棋谱呢,让他出来他也不听,就闷在那一间小屋子里头,我看着都嫌累。”
顾准问道:“老太爷一个人在那儿么?”
“除了他还有谁呢?”老夫人也打开了话匣子,“原先府上还有几位清客陪他下棋,后来他嫌人家棋艺不够精通,老早就把那两位给打发走了。他眼光挑剔,一般人陪他下棋他还不愿意呢,就是我那几个儿子他也嫌弃得很,觉得与他们一道下棋也不痛快。挑三拣四成了这样,如今可不就没人陪他了吗?”
老夫人心里既觉得他活该,又有些心疼丈夫。
丈夫毕竟是两朝元老,朝野内外名声极好,教过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可越是显赫,如今便越要避世,免得掺和进了皇室的争锋当中。他们家从来不掺和夺嫡一事,无奈总有人盯上他们,如此又惹出了许许多多的事端来。
只苦了他们家老头子了,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出去,也不怎么让老友来家中做客,怕是早就闷坏了。
老夫人望着顾准:“你若得空的话也去瞧瞧他,那老头子脾气是古怪了些,但是学识却非常人所能及,你多问问他,对来日科考说不定会有帮助。”
老夫人是客套,顾准却并不贵真的去打扰。
老太爷若不先开这个口,他自己贸然前去请教的话,估计也刷不了多少的好感。
说话间,钰哥儿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跟老夫人请过安之后,便目光期待地看着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