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老夫人跟李钰不明所以,弄不懂老头子为何方才还着急,如今听到题目反而这般不紧不慢沉得住气。
老太爷听到妻子问他,只摸了摸胡须,神气地道:“你不知道,那变法一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这题目对别人来说或许无从下手,但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也是他这次走运碰到了如此对他胃口的策论,若是连这种策论都还答不好的话,回头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就不必做人了。好歹是被我们教导过的,总不能这点本事都没有。”
老夫人看他这般得意的样子却忍不住泼一盆冷水:“得了吧,这孩子天生就聪明,即便是考得好那也跟你们没关系,才教了几天啊便以先生自居了,你问过你儿子了吗??”
“你懂什么?”老太爷恼羞成怒。
顾准被老夫人压着在府里结结实实地躺了一整天。老夫人想得也简单,就算顾准身体再好,可考试是终究是个耗费心神的,何况他还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倘若不休息好落下什么病根,回头可就不妙了。
主要是不好对儿子交代。
在家休整了两日后,顾准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闲来无事,他又翻开了那本医圣宝典。当初系统把这本书给他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只让他自己学。顾准又不通医术,只能艰难摸索。
这本书厚得不像样子,且没有书目,没有页码,顾准每每看得都很心焦,所以进度缓慢。如今他也不过是歪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旁边还窝着一个小李钰。
韩斯年练完了枪法,出去洗了把冷水脸又回来了,坐在旁边跟顾准说着家常。
他有点想回去了,不是想盐官县,而是想家里两个孩子。
顾准听他话总是往双胞胎身上说,便知道他这是念家了,心下也觉得好笑。这般模样,可不像是万军之中取下敌将首级的冷面将军。
李钰格外敏感些,他问:“可是府里有人怠慢了您?”
韩斯年一愣,摇了摇头:“公子怎么会这么想呢?”
“既然没人怠慢,为何不留下呢?反正我们家也挺大的,这院子常年都空着,你们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就算把允之哥哥的弟弟妹妹接过来也是住得下。”
“总归不是长远之计。”韩斯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李钰暗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