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欠打了。
苏墨言听出了他话里的幸灾乐祸,不过他也察觉出来,顾兄似乎并不讨厌这位吴大人。
苏墨言有心想要提醒一下,这位吴大人一直同沈元灏走得近,可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吴大人同二皇子走得近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顾兄聪慧,岂能不知这些?
只怕这位吴大人并非不能相交的。
苏墨言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顾兄可知此次的事情究竟是谁的手笔?”
顾准给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让他暖暖手,一面道:“两边都有人出手。鞑靼那边图的是制盐的方子,至于京城这边的那一位……图的是我这条不值钱的命罢了。”
只可惜那位应该也没想到,他失踪之后,驻扎在边境的将领一直在给北元那边施压,以至于那位乃仁台大汗也不敢轻易动他。
顾准没有明着说,只是他们两人之间早已有了默契,根本不必说的太明白。
苏墨言想想便觉得浑身发冷,别说是深仇大怨了,那一位同顾兄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究竟是哪儿来的仇怨非得置对方于死地呢?
“怪不得他当初那般急切地逼着你去北元,原来是打着让你有来无回的主意。”苏墨言道。
顾准悠悠地接道:“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他失算了。”
还彻底得罪了北元那位大汗跟大王子。
乃仁台大汗不像是个聪明的,但是有那位大王子在旁边出出主意,想必也足够沈元灏喝一壶了。
就是不知道那边到底肯不肯动手。
苏墨言也不过在这儿待了一刻钟,最近家中父兄盯他盯的虽没有以前紧,但若是回去太晚了,同样会被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