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乃仁台也不知怎么想的,又点了自己怯薛歹布满随行。
当晚,大王子者别与布满便被派去了行宫。
随行得还有一对军马。
乃仁台告诉者别二人,只有顾准将制盐的方法弄出来之后,他才能离开。否则便要一直看守在那处。
者别王子是大汗与大皇后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大汗最器重的儿子。选他去看守顾准,可见乃仁台对此事的上心与警惕。
可一旦失败之后到底杀不杀顾准,乃仁台却不也好说。原先他是一定会杀的,在得知顾准来历之后,乃仁台忽然不敢这般武断了。
第二日,顾准便发现这行宫之内的看守要比从前严了好些。为了严加看守,乃仁台甚至还派了一位不苟言笑的王子过来。
这个不苟言笑的王子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不知底细的怯薛歹。
那位王子前来的时候还特意同顾准说了两句话,话里意思无非就是为了让顾准好好替北元效力,事成之后必不会亏待他。
但若是他敢耍什么心眼,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顾准并不反抗,像是彻底认命一样,对方说什么,他便应什么。
者别临走之前又多看了他一眼。
他常与大梁人交锋,手底下有命的大梁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要么就是他死于别人的手下,要么就是敌人成为他的刀下亡魂。者别对这些大梁人恨之入骨,他们本来可以占领中原大片沃土,那都是他们打下来的江山。只苦于内忧外患,最后被大梁人赶到了这里,从此兵力锐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他们堂堂黄金家族之后,竟然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者别心里自然是不服的。他对所有的大梁人都心存警惕,这个叫顾准的年轻人也不例外。甚至,他都不准的警惕心还要更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