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太后已经板起了一张脸,不怒自威:
“贵妃,哀家看你是糊涂透顶,你也不怕颜面扫地?”
“母后,妾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只能求到母后跟前。圣上方才来妾身的宫中,他竟说已经下了一道圣旨,要把二皇子远远地打发走,还让妾身跟着他一道离开京城,离开皇宫!”
苏贵妃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如泣如诉,显得可怜又可悲:“母后,这么多年来,妾身伺候圣上无一不精心,我们母子俩是万万没有对不住圣上的地方,可圣上他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真的要父子离心了!母后,你多少劝一劝,二皇子可是圣上的亲儿子,是您的亲孙子呀,倘若真的被外人害了,那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苏贵妃不是没有脑子的,她丝毫不提自己不想看二皇子封王,只说是有人挑拨皇上跟二皇子之间的父子关系。
太后果然上心了,忙问:“当真是有人挑拨?”
苏贵妃恨不得指天发誓了:“千真万确,倘若不是有恶人挑拨离间,圣上怎会在短短几日之内就变了态度?前些日子圣上还同二皇子有说有笑的,怎么今日便视他如仇敌?臣妾同二皇子自问没有做什么亏心之事,实在不知圣上着厌恶从何而来,还请母后替我们母子二人做主,请圣上收回成命。”
苏贵妃又磕了一个头,抬头的时候额头已经见红了。
太后也知道此事不是小事,她立马准备去太极殿。
只是临走时仍有几句话交代:“你且先回去,若有了消息我自会让人告诉你。”
“可是妾身——”
“你就安分点吧!”太后有些不悦,她未尝看不出来苏贵妃在避重就轻,这是事发太突然,太后也怕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所以才要去问清楚,“你跟着只会添乱,哀家过去自会把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若你们母子二人当成有冤,爱家必定会替你们做主,查清此事;可若不是,那你们母子也只能认命。”
毕竟二皇子非嫡非长,原就改领了封号离开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