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些人的审视之之下,沈元灏还是挺直了腰背,半点不见服软。
皇上见他这么不知好歹越发生气:“事到如今,你还不知罪?!”
“儿臣何罪之有?”
“你那手下已经招了,今日太子遇刺完全是你跟你那好舅舅一手策划的。朕竟不知,自己养大的竟是个罔顾人伦的畜生!你连亲兄长都能害,来日为了皇位是不是连朕都要狠下杀手?”
沈元灏目光扫过众人。
除了兵部尚书,余下的几位尚书、侍郎都到了,程相、赵学士等几位朝堂上的中流砥柱也到了,都是一副清高模样,端着高高在上的脸,冷冷地看着他这个风光了二十多年、地位直逼太子的皇子。
沈元灏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不平地转过身,对着他父皇质问:“父皇如今是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儿臣身上了?但您又何曾想过,儿臣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若您不能一直偏爱下去,当初为何又给了儿臣希望。说太子不如儿臣聪慧的不是父皇么?说可惜儿臣不是元后所出的难道不是父皇?儿臣风光的时候,您又何曾打压过儿臣。但凡您露出一丝一毫不喜儿臣与太子相争的意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一通质问,叫皇上错愕不已。他
没想过沈元灏对他还有这么深的怨念。
底下这个歇斯底里的儿子,明晃晃地昭示着他几十年来犯下的错,皇上顾不得在群臣面前维护自己的脸面,他艰难地开了口,道:“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来。”
沈元灏讽刺地看向他们:“父皇今日让儿臣过来,是为了三堂会审?可惜了,儿臣从未觉得自己有错,也不会认罪。倒是您请过来的这些大臣,他们之中又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父皇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其中有多少人之前与儿臣有过交易?”
话落,在场的十来位大臣都面色不善起来。
“放肆!”皇上却率先发难,“别以为朕看不出来,你不过就是自己不干净了,就想拉别人下水,你以为他们都似你一般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