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斯年一个人是没那么大本事统辖京营的,但是廉老将军不同。他原先在边境的时候掌管边境军马,在京城则掌管京营。虽说如今京营里头有一半的人都倒戈向了二皇子,但还有一些是廉老将军的旧部,今儿未曾跟着二皇子一块儿起事。这些人见了廉老将军,立马决定要入宫擒贼。
刚好宫中又有禁军相助,两边人里应外合,这才打的沈元灏措手不及。
韩斯年一板一眼地将这些说清楚,他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但是有些话还是得当众说明白。否则,那狗皇帝说不定还真要疑心了。怀疑他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在意,可若是怀疑上了顾准,那麻烦可就大了。
韩斯年说完,又激了皇上一句:“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是还不放心我的话,大可以叫人过去查。总不至于今天这一出都是我自导自演的吧,我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说动二皇子谋反?”
皇上越发脸上无光了,强行给自己扳回一城:“朕是那等无理取闹的人吗?多心的分明就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韩斯年笑而不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那可未必。
韩斯年一贯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狗皇帝,他坚信,若是今日解释不清楚的话,他们即便立了功,往后也会留出一个致命的隐患来。
宫里头打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拾残局了。
皇上将那道退位的诏书收回来当众烧了,又下了一道诏书,言明二皇子沈元灏连夜逼宫谋反,幸得廉老将军跟韩斯年等人领兵抓获,如今沈元灏已经被打入天牢,夺去一切敕封。
写好圣旨之后,皇上便算是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往后无论如何,沈元灏都得备上一个谋反的罪名,这也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