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妈妈站出来指责他,人有几个青春,出去搏一搏就算受挫了,知道苦了,那也是不留遗憾了。
所以他妈妈叫他去个饭局,他是很听话的。
但没想到是这么正式的饭局,喻禾星看着他妈刚从干洗店拿回来的黑色衬衫和裤子。
“啊?”喻禾星看看西装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队服,“我这件挺可爱的,我就穿这个吧。”
“你审美怎么回事啊,这配色也叫可爱?”张女士的眼神已经不是谴责了,而是疑惑,“宝贝,咱们画室的初中生都知道这是死亡配色,你最近有没有伤着脑袋?”
“……”喻禾星拿上衣服去屋里换掉了。
总之,喻禾星就是生在这样一个艺术之家。他的童年被摁在琴凳上,父亲的教育方式很简单,就是不走弯路。四岁开始弹钢琴,无论以后喻禾星是弦乐管乐还是民乐,钢琴都是个好基础。
诚然,如果养孩子真的像练小号一样指哪儿他就去哪儿,也就没有那么多年的斗智斗勇了。
可喻竹水大师也非等闲之辈,自知儿大不由爹。
于是在《最后的娜迦海妖》电影投资方萧煜想要购买自己一首曲子的版权时,他萌生出了将儿子从职业电竞拉回来继续练琴的办法。
喻竹水开车驶进静谧花园小区。
喻禾星觉得不太对劲。
喻竹水把车停在静谧花园小区809号前边。
喻禾星如遭雷殛。
原来萧夜说的晚点见,是物理上的晚点见。
暮色四合,夜色下鹅黄的灯光从独栋别墅的窗户透出来,温馨又和谐,宛如黑暗森林里的小城堡。
喻禾星下车后看见809门前一个中年男人迎过来握住他爸的手,热情地笑着打招呼,“喻老师!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