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的伤,秦家人打的?”
“我猜是秦烨,今天他也去了,那小子歹,净欺负咱们家孩子老实。”肖凌没注意到江安遇身上的伤口,毕竟只要是跟着裴应声,身上有伤口很奇怪吗。
上次为他喝海鲜粥那件事,上上次在黎逢苑折腾他整整一天一夜,连私人医生也看不下去要裴应声收敛一些,上上上次热搜那件事,江安遇应激瘦的不成样,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差点要了江安遇的命?
裴应声什么时候有良心了。
然而他到底没敢开口和裴应声说这些,毕竟那天生日过后,裴应声已经是裴家正式的掌权人,整个京城都要看着他的脸色,哪怕他最后折腾死江安遇,那也只能算江安遇倒霉,识人不清。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裴应声像是自言自语,江安遇只要告诉他,他总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说一句‘小叔我被欺负了’很难吗?
肖凌还震惊于裴应声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然而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就被狠狠摔上,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上也传来一条消息。
【裴哥:去医院调监控取证,不接受调解,直接起诉。】
肖凌莫名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把那些话说出口。
江安遇从前台领过自己寄存的猫和衣服,转身离开的时候,抱着猫的手还在发抖,口袋里的匕首仿佛还残存着掌心的温度。
他差一点,就要杀了裴应声。
那时候,好像裴应声再多说一句和秦墨有关的话,他就会失去理智。
可是那也只是好像,对面只要是裴应声,他连刀也握不紧,光是咬裴应声那一下,温热的血落在舌尖上,他恨不得落荒而逃。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他抱着维也纳,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根小猫吃的火腿肠,然后坐在路边台阶的一盏路灯下面,红着眼睛茫然地看着来往的车辆。
他没地方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