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择下意识慌了片刻,眼睛都不敢望门口,不过还好,推门进来的容许没有什么……出格的打扮。
“你醒啦,这才几点,怎么不多睡会儿?”
容许上身穿着件朴素的白色长衫,下身穿个薄薄的拖地裤,脚上的拖鞋居然也是粉色的,前端还印着两只粉嘟嘟的兔子,相当可爱。
只有他头发仍然显得湿漉漉的,说话的时候也还在用毛巾擦拭,显示出他刚从浴室出来。
“……不睡了。”祁寒择停顿了下,“……我去做早饭吧。”
“嗯?”容许少许睁大了下眼睛,“你居然会做饭?”
祁寒择在战斗时给人留下太深的飒与狠的印象,加上他又沉默居多,导致容许以为他是那种……硬汉。
就是除了作战之外、生活一窍不通的硬汉,可能连盐和糖都不一定能分得清。
“嗯……会一些。”祁寒择不自然地点了下头,“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做……”
他这话似乎还有后半句,然而他自己停顿下去就好像无所适从了一般,只匆匆披了件外套,溜出了门。
容许还有些渴望听到他说“在家”时是什么样呢,“家”这个字让他眼睛都放光了,然后就这么没了?
切,没劲。
不过容许也不急于一时,同居生活才刚开始,想打探,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放长线钓大鱼……不,养大鱼嘛。
他也没闲着,眼睛瞄了一圈屋里,打开了电热水壶。
祁寒择正在厨房中忙碌,刚把昨天买回来的火腿煎好、摆到盘子里,又去盛好煎蛋,未转身先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
这种香气是容许身边似乎一直带着的,即使沐浴露也掩盖不了这味道。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像是隐居山中、静谧盛开的兰花,细长的叶子伸出花蕊,开着星星点点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