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归走,但是祁寒择都走出了几十米,依然无法平定之前心中的一股莫名涌起的冲动——

“……田春?”

“啊。你记得他?”容许这时已经将挽着的手放下,轻快笑着,“对呀。”

祁寒择也谜一样地感到了些许不快。

容许将手放下的这个动作也让他感到些失落,好像公交车的扶手被轻快松开了一样。

“他找你干什么?”

“嗯……谁知道呢,说想感谢上次的事。我们之间又没什么事可谈,真是的。”

“……”

“哎呀,放心,连朋友都不是,哪有我们之间的友谊深厚,对吧。”容许向祁寒择眨眨眼,露出个微笑,“快走,一会儿没有座位了!”

容许的笑容一向是甜美的,一笑好像蜜糖都在酒涡里化开了。

祁寒择一向也喜欢看容许的笑,每次都能让他稍感恍然……唯独今天,他没有。

这股莫名其妙、怅然若失的感觉徘徊在心里,连那个“友谊”二字听着都……有些突兀。

……

大考持续了两天,终于告一段落。

考试后,整个守序分院都徘徊着咆哮声,他们终于是不用和书山题海相伴了。

考完文化课,按照惯例,维安是会放假三天的。

这三天用来让学生们回家休息,是非常珍贵的假期——尤其是这次的假期正好还赶上中央城的“公休日”,更是能预见一场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