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择知道容许在讽刺他开学时候迟迟没给通讯号码的事,他也无言以对,只能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容许瞥了他一眼,“已经半夜了,给你身边另一位可怜的oga找个地方住吧?”

调查是后续秩序署的事,理论上讲跟维安的学生无关,他们已经算是帮了大忙,今天的表现足以能换枚特殊勋章嘉奖了,甚至还能拿笔不小的院系奖学金。

而他们这一顿忙碌,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就连旅店很多都已经打烊。

他们的公寓在维安学院附近,要从这里过去,恐怕到公寓都得半夜两点多了,第二天早上五六点起来巡街是百分之一百赶不上的。

“不然,你先回家……”

“你是想让我也带你回家?好呀,我倒是不介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见下我的哥哥……凌晨一点?”

祁寒择:“……”

祁寒择沉默了,窘迫到无法发言。

他无所适从,只能稍微低下头,凝视了会儿地面。

容许暗自发笑。

他倒是挺喜欢这种状态的祁寒择,调侃一下就禁不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于是他打算再多欺负他两下,悄悄抽出手机,手速极快发了两句话给特定的地方。

“走吧,我给你安排住处。”

容许倒是对这一带的地形相当熟悉了,莫不如说他从小就在这里摸爬滚打,这里就是他半个故乡。

此刻还预留着开门位置的就只有街角那一家旅店,老板还是刚被容许信息给吵醒的,面带恐惧、披了件外衣就忙不迭地过来给他们开门了。

“应该还能腾出来地方住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