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祁寒择下意识的反应是伸手,想擦掉容许脸上的泪水。
但他手上也沾了些血迹,被泪水涂开了,反而化得更为缭乱。
“对不起。”祁寒择越发慌乱,笨拙地想先擦擦手再替他擦眼泪,但发现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破烂的,又不敢重新伸手……还是容许抓住了他。
“你躲什么?”
“我怕……弄脏你的脸……”
“那又有什么?”
“不行。因为你……这么好看。”祁寒择勉强是想挤个微笑出来,还在搜肠刮肚地寻找词汇,“像……像糖块一样,别哭了。”
“你真是白痴。”
容许流泪时的声线尚且能如此冷静,包含着无处发泄的愤怒,也将祁寒择拉近。
这屋子空荡荡的,只有张长椅与木桌,他便将祁寒择硬塞到长椅上,动手去撕开他的上衣。
“别碰……”
“我还能吃了你?”
祁寒择反而轻扣住了容许的手。
他摇摇头,指间尽是一片滚烫。
“药效……还没消。远离我,不然……”
祁寒择是打过抑制剂的,最后一针。
但他这次直接接触药剂的时间太长了,药效又持续,以至于易感期被强行勾动起来,没那么简单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