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微一偏头，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神清澈，可人并不单纯。

这人在频繁地试探他。

“赛车很危险。”按照孟砚的纨绔程度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孟砚一板一眼接着道：“沈先生要玩，不妨带上我。”

沈寄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笑道，“我看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两人第二次坐上同一辆车，只是这次要朝山上开。

“可以开始了吗？”

“嗯。”

车子如弦般飞了出去，犹如暗夜里的精灵，以始终加速的车速漂移过一个个弯道，几次车身紧贴着壁岩驶过，好不惊险，坐在副驾驶的孟砚面色镇静，扣在车门边的手却用力得关节发白。

沈寄余光一直注意着孟砚，发现青年只要紧张，面上便愈发冷静沉着。

有点可爱。

不长不短的路程很快便到了山顶，沈寄解开安全带，侧头刚想说些什么，发现少年仍旧盯着前方，纹丝不动，细细看去，那双黑眸里了无焦距。

“不舒服？”沈寄明知故问。

孟砚微怔，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恶作剧。

他自己对赛车是没有阴影的，但原来的孟砚就死于赛车道上，这么一番刺激下来，怕是只会勾起不好的记忆。

真能造……

“车技不错。”孟砚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