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也捏捏鼻子：“搞不好老爹他自己就穿过呢？”

三姐妹陷入沉默，随后纷纷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谢秋凝好奇地打量着太虚仙境的一草一木，还有绵延数千里的各种楼阁建筑：“这便是仙家之地？”

她原本是要在谢年身边待到他离世的，然而谢秋凝领悟出的那股无形锐气日渐一日地凝实，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很快就突破了金丹期，然而那个世界里灵气稀薄，根本支撑不起谢秋凝的修炼，她只能强行压制着境界，减缓修行的速度。

谢年敏锐地察觉出了养女的状态不太对，私下里找郁原川聊了聊，得知实情后便又去找谢秋凝，让她不必顾及自己，尽管往更广阔的天地里去。

“我也不是什么心怀大志之人，夏皇皇后宽容仁慈，我就在夏都做个悠悠闲闲的富家翁了，你修了道，这个世界困不住你，那我就更不应该做一个阻拦孩子的家长了，放心去吧。”

谢秋凝最终还是被养父说动，她辞别谢年，还有后来改名谢秋汐的慕容汐——这段日子里，两个姑娘之间没了误会，相处起来也变得融洽了许多——郁原川带着谢秋凝离开那个世界，没有多做停留，直直冲着太虚仙境的方向过来了。

这个应该要被自己称之为“家”的地方对于谢秋凝而言还十分陌生，但她并不排斥这种新奇的体验，直到她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姿容各异的年轻女子时，这种既亲近又陌生的感觉到达了巅峰。

这几个女孩儿都不是爱扭捏的，很快就交换过姓名，热络地聊起天来。

祝霓欢依旧惦记着没能吃到嘴的烤肉，抓住郁原川问他哪里能找到烤具。

而郁原川稍微回忆了下，便命令傀儡去厨房将东西拿过来：“师父不怎么吃东西，师门上下......也都辟谷了，很少弄这些吃食，本来是没有膳房的，后来师父将小师弟寻回，才在底下建了一个。”

“有就好啦，云姐姐这回可是抓了一头夔（kui）牛呢！”祝霓欢开开心心地让宋云也把夔牛肉拿出来，鲜红的牛肉上边还能看见一道道跳跃着的电弧。

夔牛乃是从上古流传至今的异种，长得像是牛的模样，只有一只脚，出现的地方常常有大风大雨，它的皮也是一样上好的炼器材料，剥下来制成鼓面是最好的。

成年的夔牛通常都有金丹修为，这一头是刚刚成年，不巧遇上了外出历练的宋云也，就这么被打死拖了回来，沦为众姐妹的盘中餐了。

“大师兄，你们回来的时候，没有遇上父亲和兄长吗？”

众人围坐在火炉旁，牛肉烤的滋滋作响，喷香扑鼻，秦文卿一边往妹妹碗里夹肉，一边问对面的郁原川。

听她这么一问，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郁原川看过来，他身上的黑雾更浓厚了些：“不曾遇见。”

“那爹爹跑去哪里了？”吃的两颊鼓鼓，像屯粮的仓鼠一样的祝霓欢嘟囔着。

大概人都经不起念叨，在她们吃得正不亦乐乎的时候，被念叨了许久的两人终于出现。

秦玑衡还是老样子，对着妹妹们温柔热情得不像个被老父亲评价为憨憨的逆子。

而秦晞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楚面庞的婴儿。

郁原川第一个站起来：“师父。”

秦晞看着他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随后便看向围上来的女儿们。

“爹爹，这是我妹妹吗？！”祝霓欢第一个冲到老父亲身侧，伸着脖子去看他怀中的襁褓。

“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宋云也和秦文卿并肩站着，前者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在后脑上挠乱了头发。

秦文卿用力地皱着眉毛：“爹......”她望向父亲身侧的兄长，企图从秦玑衡的脸色里看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