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夫人可别恼,我就来寻你说几句话,不用闹得人尽皆知。若被人知道了,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了。”
杜玉知自知比不了这人的厚脸皮。
裴彻坐在了床边,借着一盏幽微的烛火,灯下看美人。
只见她披散着如黑绸般的发,穿着一身素白的细棉寝衣,未施粉黛,素净得不能再素净。一张小脸莹白如玉,加上受伤的缘故,唇色浅淡了几分,越发显得纤纤弱质、楚楚可怜。
裴彻的手指蜷了蜷,有一种想为她添上些艳色的冲动。
杜玉知避开了他的视线,只觉得这眼神里透着几分危险。
“夫人这是在看什么?”裴彻转移了注意力,随手翻开了话本,看了两页。
忽然念道:“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
他的嗓音本就偏清冷,甚至语气都是平静无波的。可就是这样反差,念着这些不正经的,更加多了几分意味。
杜玉知自己看倒不觉得有什么,被他念着无端就让人觉得难为情。
偏他还继续念下去,不疾不徐,“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杜玉知咬咬唇,脸上不禁染上两抹红云。
裴彻放下了话本子,看着她脸上薄红,这倒也增了些艳色,但却也不够。若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这般情境下,他难说她是不是已经被他带到身下好好怜爱,让她染上无边艳色。
慢慢的靠近,“夫人,你的唇色太淡了,我给你上些色吧。”
“嗯?”杜玉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轻轻揽在怀里,小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