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珠听完觉得晕晕乎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两人走了回来,魏宽露出了几分揶揄的神色,“陛下待杜女郎可不一般,严刑拷打自然是舍不得,项女郎请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项青珠又觉得这样也好,省得杜玉知她东躲西藏的。只是面对的是天子到底没那么自在,以后若是进宫了,还要同别的女人争宠也是让人烦心。
目送着一行人离开,项青珠转头又看见站在大门处的周淮,轻轻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杜玉知是同他们一起骑马回去的,却见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往朔方城的方向。她之前探听来的消息是说裴彻在哪里。
“这是要往哪里去?”她问道。
“往蔺北,陛下在哪里等你。”
杜玉知算是在蔺北长大,那里对她来说是有几分特别的。要不是她之前情况特殊,她早往蔺北去瞧瞧了。
一路疾驰,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蔺北。而裴彻人就住在将军府。
他还鸠占鹊巢,住在她原本住的院子里。
见到人的时候,杜玉知就直接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裴彻还没看清人,那抹身影就跪伏于地,像是要直接拉开二人的距离。
“陛下,我父亲是冤枉的,那些刺杀陛下的人也不是我父亲派的,求陛下查明真相,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你父亲的事情还在查,人也还在寻,若他无罪,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裴彻看着她,“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过来。”
杜玉知站了起来,走到了裴彻的身边,他坐在轮椅上,因着受伤的缘故,人看着有几分憔悴,倒少了些凌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