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幅铁画已经初具雏形,熟铁铸造的山峦巍峨屹立,气势雄浑,虽然细节处未经打磨稍显粗糙,但整幅画的意境已经展现在浓淡不一的线条之中。
国画重神而不重形,铁画更是如此,为了打造这副画,聂慈这几天根本没有出门,也没给安时瀚接近她的机会。
简单吃过午饭后,聂慈刚准备在铁砧上打磨青松,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聂小姐,你在吗?”
聂慈听出了安时瀚的声音,她不自觉拧了拧眉,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擦手,这才走上前打开门。
“聂小姐,我家突然停电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时瀚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粒,配上他俊朗的面庞,愈发显得不羁。
“你可以给供电公司打电话,我不会维修,恐怕帮不上忙。”
安时瀚没料想会得到如此冷漠的回答,面上的笑意不由僵了一下,好在他也遇到过不少冷漠的女孩,知道攻陷她们的关键,就是抓住一切时机相处。
“聂小姐,听说你会画画?”
聂慈站在门槛处,手里端着瓷杯,轻轻抿着里面的淡盐水,并没有开口作答的意思。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聂慈越来越怀疑安时瀚出现的目的。
眼见着少女神情格外冰冷,安时瀚急忙摆手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看过你的直播,发现你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可惜缺乏系统性的训练,若是能有专人指点,技巧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莹亮的杏眼微眯,聂慈终于开了口:“安先生的意思是,你可以指点我?”
“指点不敢当,但我是美院的教授,从小学习国画,应该也能和聂小姐互相交流,共同进步。”安时瀚以为自己说动了聂慈,不由涌起几分得意。
聂慈不动声色地将安时瀚的神态收入眼底,确定他与聂云念脱不了干系。
“安先生,你说了这么多,跟停电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