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祖铸造的铁画风格多变,且每一部分都有独特的纹理,极难模仿,也极难复原,再加上那块残片连整幅铁画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没有原始画稿的情况下,就算你在铁画一途上天赋颇高,也无法使之重见天日。”
一边说着,馆长一边摇头,显然没把聂慈的话当真。
方才将展厅内冲突搬到微博上的记者,此时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开了一个直播间,闻讯而来的网友也看到了这一幕。
【我去,聂慈都快把牛皮吹破了,她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那名悲愤控诉的青年是我同学,他家世代以铸造铁画为生,每一件作品都能称得上是华国的瑰宝,但因为铁画市场本就不大,懂行的人也不多,徐老爷子的作品卖不上高价,这么多年完全是靠着满腔热血撑下来的,这样的老人都不敢放言说自己能修复汤祖的铁画,聂慈她怎么敢?】
【不行,我快被聂慈气死了,听说这个贱人早就辍学了,像这种素质,哪有学校敢收?】
【我家就在淮市,现在我要去博物馆,好好教一教聂慈做人!】
【楼上姐妹加油,我是念念的粉丝,因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妹妹,念念没少被黑,我就是不在淮市,不然的话肯定要跟你一起过去。】
聂慈上前一步,言辞笃定,“不试试怎么知道?”
馆长跟钱教授面面相觑,后者忍不住问:“聂小姐,你想怎么试?”
锤制一幅铁画,是要以星期为单位的,在场的人虽多,却无法给聂慈这么长时间。
“我可以先画出那幅铁画的原稿。”
汤祖的铁画之所以很难复刻成功,缺失原稿便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聂慈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甚至高中毕业就辍学了,没有历史功底,并非科班出身,哪有本事超过所有的专家,完成他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呢?
【woc!让她画,我就不信她能画出来!到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丢脸,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解释?】
【不是我看不起聂慈,她的画水平也就那样,否则也不至于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小网红,现在的社会真是浮躁,网红为了钱什么大话都敢说,有这功夫不如去磨练自己的专业技能,否则像她这种人永远都不知道何为敬畏。】
望着聂慈的背影,聂云念抿了抿唇,小跑着冲上前,挽住聂慈的胳膊,低声劝道:“小慈,你快别胡闹了,博物馆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地方,我会代你跟徐家道歉,咱们回家好不好?”
说这话时,聂云念眼圈泛红,眸子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她五官本就生得十分美丽,这会儿泪珠要落不落的模样,让周围的看客都觉得聂云念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