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慈的四肢那么纤细,却好像感受不到重量,将铁锤使得如同画笔般轻巧。
光是这份韧劲儿与耐力,便令人钦佩不已,更别说聂慈本身就具备极其出众的绘画天赋以及古典审美,设计出的原画稿令钱教授拍案叫绝,若不是胡馆长一再阻拦,他恨不得直接将画稿拿回家收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雨菲和聂景森轮番“骚扰”聂慈,不是拨打她的电话,就是来到博物馆门前堵人。
这对夫妻的严防死守确实给聂慈添了不少麻烦,但她手里掌握的证据足够充分,再加之网上有不少人都在关注着这起恶性事件,没多久,检察院便以安时瀚涉嫌强奸为由提起公诉。
得知了这个消息,聂云念陷入深深的绝望和惶恐中。
她怕安时瀚会把自己所做的一切抖出去,怕自己沦落到人人唾骂的境地,更怕她的未来一片灰暗。
日复一日地被负面情绪不断折磨,聂云念痛苦至极,好在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
开庭前几天,她用医院的公共电话联系了安时瀚。
“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我告诉你,如果我坐牢的话,你也会跟着身败名裂!”安时瀚恨得不行,要不是聂云念主动找上门,他根本不会跟聂慈扯上关系,更不会面临法律的制裁。
聂云念紧紧握住话筒,俏丽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格外淡漠。
“你先冷静冷静,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虽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但强奸未遂所面临的惩罚总比既遂要轻的多,安老师,你这么聪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听出了女人言辞间隐含的要挟,安时瀚气得跳脚,他恶狠狠地咒骂:“聂云念,你还真是过河拆桥,把我利用的干干净净,你就不怕我拼上一条命,直接把你拖下水吗?”
聂云念自然是怕的,但她也清楚,像安时瀚这种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人,肯定会为自己考虑,绝不会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
“你可以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争取减少刑期,我也会往你的银行账户里打五百万,有了这笔钱,出狱后你大可以离开华国,在其他国家施展你高超的绘画技巧。”
平心而论,聂云念这番话很有诱惑力,也让安时瀚胸腔里涌动的怒火逐渐平息。
“三天,三天内你把钱打过来,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