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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父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颜舒棠身上,他与聂母不同,即便心疼养女的身世,却不会越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只不过平时由聂母打理后宅,行事才显得偏颇。

“舒棠,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聂父语调淡漠,其中蕴着的冷意让颜舒棠慌乱不已。

她忙不迭地解释:“爹爹,事情不像姐姐说的那样,我跟孙公子并无瓜葛……”

“是吗?那你为何要取血制药?”

“我、我只是不想让姐姐受皮肉之苦,才代替你采血熬药。”颜舒棠不敢与聂父对视,垂眸望着地面上的青砖。

“即使如此,你也不必坐在孙泽生床前,一勺一勺给他喂药,难道舒棠真觉得这般亲近的举动不算越矩?”

聂家待颜舒棠堪称仁至义尽,在她懵懂年幼之际为她遮蔽风雨,她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恩将仇报,害死了原身和原身的女儿。

因此,聂慈不打算放过颜舒棠。

“我想着孙公子是姐姐的夫君,我作为妹妹,照顾他也没什么大碍,谁曾想会让姐姐心生芥蒂,酿成和离的恶果。”

说这番话时,颜舒棠暗恨不已,她不明白聂慈到底着了什么魔,竟像一条疯狗似的死死咬住她不放。

今日之辱,来日必当千倍万倍的奉还!

聂慈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弯了弯唇角,笑着道:“舒棠莫不是忘了,除孙泽生以外,你还有另外一个姐夫,听说他经常流连酒坊,整日喝得烂醉如泥,舒棠本就顾念亲情,何不去照料一下钱姐夫?无须取血,只守在床头喂醒酒茶即可。”

聂家原本还有一个女儿,比聂慈大了十岁,但她成婚不久便身染恶疾,聂家夫妻四处求医问药,也没能救下长女。

聂慈口中的钱姐夫,正是聂家长女的夫君,家境在昌州城内也算殷实,但他本人嗜酒又好渔色,委实浪荡不堪。

颜舒棠双眼瞪的滚圆,身子踉跄了下,哽咽道:“姐姐,你也知道钱姐夫是何品性,怎能拿他与孙公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