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聂慈手里的瓷碗变色了!”
“我没看错吧?为什么普普通通的瓷碗会从紫红变成浅白,难道外表的釉层是用染料染的?”
“我烧制了这么多年的瓷器,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孙家的霞照颜色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聂慈没有撒谎,琼琚与霞照并无瓜葛。”
“此言差矣,就算聂慈擅长烧瓷,也不能证明琼琚与霞照无关,不然她前十几年在聂家长大,为何没有烧制出品相极佳的瓷器,反倒在与孙泽生和离后,自身技艺突飞猛进。”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孙泽生面色大变,他抬手揉了揉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那只瓷碗为何突然间变了色泽?聂慈究竟搞了什么鬼?
闵知县自然也瞧见了琼琚的变化,他喉咙有些发干,哑着嗓子道:“聂慈,那只瓷碗……”
“闵大人,您不是想要证据吗?琼琚的颜色与霞照全然不同,孙老爷总不会认为两者用了相同的色料吧?”
少女声音清越,犹如山涧潺潺的流水,众人不自觉地看向她手中的瓷碗,眼底尽是震惊。
“在我眼里,你们孙家的秘方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就连所谓的霞照,也是彻头彻尾的残次品,有谁会费尽心机窃取这种东西?”
孙老爷被气得狠了,胸膛剧烈起伏,手指也在不断颤抖。
“你、你”
近段时间,聂慈一直在研究聂老爷子留下的手札,她惊讶的发现,孙家与聂家多年前还有那么几分渊源——
聂老爷子曾经是孙老爷的师兄。
聂老爷子尚未发迹前,在孙家当过几年的窑工,他天赋卓绝,拉制的瓷胎形态出众,对于釉料的把控也格外精准,甚至他还想到以铜红为色料,只要在釉料中添加少许,配以特定的烧制条件,白瓷就能呈现出晚霞般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