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慈从库房里翻出了把刻刀,将溯因符镌刻在玉珠表面,亏得她上辈子是玉雕师,极擅微雕,否则想在方寸之地勾画符箓,无异于天方夜谭。
青云子牵着小徒弟走进厨房时,恰好瞥见了桌面上摆着的五枚玉珠。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瞧出来玉珠及桌面上的灵气,老道士咽了口唾沫,伸手指着聂慈,颤颤发问:“小慈,这上面的符箓是你画出来的?”
聂慈点了点头。
画符本就耗费精力,再加上雕刻这道工序,聂慈必须全神贯注,稍一走神,溯因符连同玉珠便都毁了。
青云子深深吸气,他知道徒弟的天赋好,却没料想会好到这种程度,当初他刚学习画符时,画了成千上万道废符,毕竟游离于天地间的灵气本就微薄,想要化为己用难度更是不低,聂慈还真是修道的好苗子。
聂慈的小师弟名叫星河,是青云子捡来的弃婴,他今年刚满七岁,一张小脸生得玉雪可爱,青云子为了经营九天观的官博,时不时让聂慈和星河换上道袍拍写真,这对师姐弟颜正条顺,倒是帮九天观吸引了不少关注度。
“师姐,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星河扯住聂慈的袖口,馋的口水直流。
也不怪星河如此失态,主要他从记事起就住在罗浮山上,身边除了青云子和原身以外,再也没有别人,每天吃的都是青云子做的黑暗料理,乍一闻到食物的香气,脸蛋都有些泛红了。
聂慈揉了揉小师弟的脑袋,“先吃面吧,今天师姐回来的太晚,简单煮了碗面,等周末再给你做好吃的。”
星河笑得见牙不见眼,自己在椅子上坐好,大口大口地吃着云吞面。
翌日清早,聂慈来到学校以后,便在同学那里问出了肇启所在的班级,她来到高三七班,笑吟吟道:
“麻烦帮我叫一下肇启,我找他有点事,谢谢。”
原身的五官虽不是秾艳昳丽的娇艳,却也称得上纯美精致,在二中的名气不小。
很快,肇启走了出来,他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端量着聂慈,意味不明地道:“你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