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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你跟嫂子别伤心了,牧牧是个好孩子,肯定不希望你们伤心。”

看着徐铁甄满是担忧的脸,牧母只觉得通体生寒,明明是他害了牧牧,却佯装出茫然无知的情态,简直令人作呕。

徐铁甄没有防备牧家夫妻,他的酒量不算太好,两杯白酒下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牧母缓缓站起身,走到徐铁甄跟前,在他脖颈处找到了那块玉牌,玉料虽然算不得好,却隐隐透着浅淡的光晕,牧母掏出一把小刀,用锋锐的刀刃割破手臂的肌肤。

殷红血珠滴在玉牌上,瞬间渗入其中,玉牌仿佛失去了灵气,光泽瞬间变得黯淡许多。

直到玉牌再也无法吸收鲜血,牧母才松开手,给自己止血。

“他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仅仅因为求到了开光玉牌护身,就不用付出代价吗?”

牧父死死盯着徐铁甄,嘶声道:“现在玉牌已经被毁了,希望牧牧能尽快讨回公道,然后转世投胎。”

徐铁甄睡了整整四个钟头,他睁开眼时,恰好是午夜十二点。

牧父牧母给他开了间房,随后便离开了。

房间里仅剩下徐铁甄一人。

风声瑟瑟,卷动着纱质的窗帘,徐铁甄揉了下眼睛,只觉得自己生出了幻觉。他觉得窗帘后方好像有人。

他摇摇头,以为是宿醉未醒才会产生这种可笑的念头,毕竟他随身佩戴着护身玉牌,怎么可能被鬼物缠上?

还没等他走下床,风刮得更大。

一只隐隐泛着青白的手从窗帘后方伸出来,指甲是艳丽的血红色,将徐铁甄吓了一跳。

他缩在墙角,死死盯着那只手,发现“它”的手臂一寸寸伸展开来,超过了正常的限度,慢慢越过窗帘,来到床边,最后用力掐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