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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一长排厢房,微胖青年满脸难色,他试探着问:“我们总不能一间间去找聂慈吧?万一被老道士发现……”

“被发现又如何?一个老道士而已,打不过我们三个。聂慈有胆子得罪仲小姐,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现在仲家想要教训她,像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孤女只能乖乖受着,要是还不听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飞哥狞笑出声,他走到第一间厢房前,抬脚踹开门,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见聂慈没在这里,便继续开下一间房门。

聂慈冷眼看着三名青年胡闹,她两指夹着一枚篆刻着千斤符玉珠,朝为首那名青年掷去。

符箓虽名为千斤,重量却达不到那种程度,好在限制能够限制一名成年男子。

只听飞哥惨叫一声,他趴在冰冷的石砖上,背后压着枚小小的玉珠,让他动也不能动。

微胖青年急忙冲上前,“飞哥,你怎么了?”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根本站不起来。”说话时,飞哥费力挣扎着,他额角迸起青筋,眼底也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却依旧无法动弹。

另一名高瘦青年面色惨白,他嗓音颤抖,隐隐透着几分嘶哑:“我奶奶曾经说过,九天观的老道士是有真本事的,这座道观中镇压着厉鬼,每当午夜时分,厉鬼便会在道观里游荡,飞哥不会是被脏东西压住了吧?”

高瘦青年越说越害怕,到了后来,他跟同伴对视一眼,拼了命地往外跑,只剩下飞哥自己躺在寒天冻地的庭院中,冻得几欲昏厥。

聂慈从树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飞哥跟前,她蹲下身子,淡声问:“是仲家派你来的?”

飞哥怕鬼,却不怕一个模样生嫩的高中生,他冷哼一声,叫嚣道:“既然知道老子跟仲家有关系,还不快点放开我!”

聂慈唇角微扬,可惜那抹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你知道你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吗?”少女的声线柔婉清冽,但在夜色烘托下,无端透着一股阴冷,让飞哥忍不住发抖。

“是一只厉鬼,它年纪不大,大概两三岁的左右,只看眉眼,和你有七分相似,应该是你的孩子吧?”

飞哥双眼瞪的滚圆,他嘶声道:“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谁让那个孩子不听话,除了哭还是哭,我那天喝多了,一时气急才会把他摔在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番忏悔,聂慈神情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