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她软声哀求:“爸爸,先前那个聂慈在网上胡言乱语,说我移植的肾源来的不明不白,她真的没接触过牧家人吗?”
仲含章只有仲夏一个女儿,他了解孩子的想法,也知道仲夏在害怕什么。
“夏夏,我找了三名侦探,都没有查到聂慈与牧家的瓜葛,她之所以会产生怀疑,应该是牧辛辛的鬼魂从中作梗,你无需多虑,至于网上的传言,你可以说肾源是在国外找到的,聂慈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即将面临高考,她根本没有能力搜集线索反驳你。”
听到父亲笃定的语气,仲夏心神安稳不少。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道:“爸爸,要不要给聂慈一个教训?否则任由她折腾下去,恐怕会影响公司的声誉。”
那端沉默了好半晌,仲含章才开口:“你说得对,的确不能再放任聂慈了,她是个孩子,不知分寸情有可原,但那个老道士总要明白事理,不该再给我们添麻烦。”
闻言,仲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挂断电话,也不急着澄清,反而准备先洗个澡。
为了避免磕碰到那块至关重要的玉牌,她将玉牌留在卧室里,才施施然走进卫生间。
突然间,放在床头柜上的瓷偶动了,它的躯体缓缓悬浮至半空中,宝石雕琢的眼珠沁出殷红的血泪,一滴一滴浸没在莹润的玉牌上。
鲜血能够污染玉牌,毁掉其中蕴着的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