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烫到。”丁崇眼疾手快,边说边绕过桌子来到冷九程身边,掸掉落在冷九程腿上的烟灰。
见烟灰没烧到冷九程,丁崇松口气,抬头要说话,目光却先和冷九程撞个正着。
一个垂眸向下看,一个抬眸往上瞧,目光只交错一瞬,又双双别开眼。
丁崇大脑一片空白,早忘了刚才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抽烟注意点。”
“嗯。”冷九程刚应下,指间一截长长的烟灰就落在腿上,火星将裤子少了个小洞,烧到皮肤他才反应过来,慌忙地起身掸了掸。
丁崇:“”
“我去趟卫生间。”冷九程开门出去。
丁崇望着冷九程坐的椅子怔了半天,他结不结婚跟冷九程有什么关系?一定是疯了才忙着表态,再说冷九程已到了适婚年纪,会比他更早结婚,越想越乱,脑中如同有团乱糟糟,理不出头绪的毛线。
十分钟后冷就程重新回来,坐下便说:“查真相是警察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马上离开那些人。”
丁崇简短地说:“船已经开了。”
拧不动执拗的少年,冷九程叹口气,正要开口会议室门倏地一下被人从外推开,他回头一看竟是郑局。
前些天郑局不顾众人反对,给出一周时间让冷九程去查,结果一周过去冷九程一次没去汇报过进度,一周结束也不见人影,郑局只能亲自来找他。
郑局刚五十头发却白了一半,他不顾冷九程难看的脸色和对面的少年,进门直问:“王仁忠的事怎么样了?那么多人等着好歹你得给我个回复呀?”
冷九程没说话,不看郑局,默然从兜里掏出烟。
8天不去汇报进度,郑局就猜到结果,再看他这幅模样,更是证实猜想,他一把抢下冷九程的烟,“8天该有结果了结案吧。”
听到这话死气沉沉的冷九程才抬起眼眸看郑局,“您在给我几天时间,他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默契十足,不好找线索。”
郑局从兜里掏出一摞报纸,摔在冷九程面前,“外界不知王仁忠在贩|毒,都以为他只是开夜总会的老板,一个有名望的大老板突然死在家中,全市的媒体都在关注这起案子,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不结案谁都不会有好日过,八天已经是我顶着巨大压力给出来的时间了,再没可能争取时间了,现场的一切和尸检都符合吸|毒过量,你就不要在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