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办了一个案子太忙没时间。”
丁崇想起冷九程每次回家踢门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冬天家里冷不冷?”
一个普通问题倒让冷九程想了许久,最后歉意地笑道:“你走后我基本吃住都在局里很久没回去。”
父母都不在,丁崇不想再回京川,走之前直接把房子卖掉,连同他和母亲短暂的时光一同留在京川,只一个人来首都求学,再提起京川不免想起母亲,他控制情绪转移话题说:“来出差?”
冷九程摇头,“来见你。”
“想我了?”丁崇开玩笑。
“一直很想。”
丁崇没想到冷九程会这样回答不由地红了脸,赶忙找借口绕过这话题,“前面是我打工的饭店先吃饭。”
点了两个简单的家长菜,丁崇为冷九程倒杯茶水,“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好。”冷九程还是老样子,话少却不会令人尴尬。
得知是白刃指使人杀的张娟后,丁崇受了很大打击,案件交给警方后便随舅舅去了乡下,直到开学都没回来过,冷九程几次去找他都被隔绝在门外没见到人,买房子也有舅舅出面,那个暑假他躲避所有人,直到离开京川都没见过任何人,半年过去,他已学着自愈,慢慢从泥潭里走出来。
他们面对面而坐,但谁都没提过去的事,但彼此各怀心思,都知道那是躲不过去的梦,丁崇先开口,“他们?”
“都被判刑了,王仁忠也是白刃教唆陈灵杀的,他”
“我知道,白刃跟我们一起来的,也和我们一样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恨我,恨我做卧底毁了他们,恨我背叛兄弟间的情谊,所以重来一次,他要让我痛苦,让我付出代价,这才谋划杀了我妈妈。”丁崇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怪他,被几十年交情的朋友出卖,谁能开心呢?像你才几年就将我恨得牙根痒痒。”
“我曾怀疑过你的身份,可你演得太像了,我——”冷九程叹气,“怪我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