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折扇底下光秃秃的,好生可怜,可惜它主人实在固执,韩雪绍也只好收下了。
谢贪欢问:“你可知祝寻鱼与祝追雁是兄妹?”
“我知,他告诉过我。”韩雪绍说道,“师尊是如何知晓的?”
“曾经与他们两个有过一段交集。”谢贪欢说着,觉得好笑,“一个寻鱼,一个追雁,不是恰好对称吗?伤你的是祝追雁,我猜祝寻鱼也有方法能够解咒。你告诉过他此事吗?”
“不曾告诉过他。”
韩雪绍有点儿不习惯耳垂的些许重量,轻轻晃了晃脑袋,将它拨弄到胸前去。
然后,她收好最后一根鱼骨,说道:“自从我发现他一些事情有所隐瞒后,我就不大信任他了,所以伤口的事情,也只有叔父和那位常伴我身侧的友人隐水知晓。祝寻鱼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我总觉得他是有所图谋,然而他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
“就像师尊教我那般。”韩雪绍说,“我心里,其实也想当个好师尊来教他。”
谢贪欢沉默片刻,没有接她的这句话,只说:“下次你可以用伤口这件事探他口风。”
韩雪绍将之前的水镜博弈讲给了谢贪欢听,末了,又问:“万一他已经知道了呢?”
“他连你和祝追雁认识这件事都不知道,又从何知晓你的伤是祝追雁造成的?”谢贪欢道,“有时候,虽然是兄妹,却不一定事事都知晓,或许祝追雁觉得这件事根本没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