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鱼不说龙祁,是因为不知道;不说韩雪绍,是怀有私心,有意不提及。
于是祝追雁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蒙在了鼓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做那种让自己吃亏的事情。”祝寻鱼道,“你想要什么呢?”
谢贪欢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先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债吧。”
“人情债啊,”祝寻鱼露出苦恼的神情,“人情债可是天底下最不好还的。”
“放心,在离开绝境之前,我会想好用这个人情债做什么事情的。”谢贪欢手中的折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一下,状似无意地说道,“对了,问一件事情。我听说,若要取得高种姓魔族的心头血,非得他心甘情愿,亲手给出来才能奏效,否则就没有任何用处,是不是?”
祝追雁道:“那当然,不然魔族的心头血也不会如此珍贵了。”
让一个自私自利的魔族心甘情愿剜出一滴心头血,那就像六月飞雪一样难以实现。
谢贪欢随意地颔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倒是祝寻鱼眼底的暗潮涌动,等到谈话结束后,他单独将祝追雁喊到了一旁。
“高种姓魔族的心头之血,是唯一能够彻底祛除邪气的办法。”他说道,“看谢贪欢对你的骨刀如此敌视,他性子懒散,必定不是因为你的举动,而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动怒。能让他如此上心的,除了她以外,恐怕也没有第二人了你这些日子有没有用骨刀伤谁?”
祝追雁正随手编着发间的蝎子辫,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说道:“一个是龙祁,你也瞧见了,安尘池以染尘剑切下了那处伤口,那柄剑很特别,能够抵御邪物,是以诅咒未能生效;另一个则是韩雪绍,她从驭龙山庄掳走迟嫦嫦的时候,我便挥出此刀,伤了她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