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袭来,迟鹤亭大惊失色,赶紧躲开,道:“顾三水!那是脏衣!”
顾渺:“那我再去洗个手。”顺理成章地离开了房间。
迟鹤亭:“……”
过了一刻钟,门被礼貌地敲响了。
“进来。”
顾渺探进头:“你穿好了?”
“我又没有奇怪的癖好。”迟鹤亭敞着衣襟,懒懒散散地单手撑着下巴,给自己倒了杯酒压压惊,顺手把另一个酒盏也斟满了,“来一杯?”
“不喝。”
“你不能沾酒?”
“不是。”顾渺稍微犹豫了一下,补了句,“我只在不高兴的时候喝酒。”
“哦?”迟鹤亭被勾起了好奇,追问道,“那你高兴的时候喝什么?”
“吃辣。”
迟鹤亭:“???”
他回忆了一下从相遇到现在顾渺唯一一次吃辣。是在松山上被一群人围追堵截厮杀到力竭,眼睛看不清还弄丢了药,饿了大半天到了别院之后,不顾伤势,问自己要辣吃。
……
到底哪里值得高兴了?
唔,死里逃生,好像是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