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沉默地拒绝了地瓜,继续看他。
迟鹤亭满脸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
嘴里的瓜都不甜了。
等到迟鹤亭吃完了一个又开始翻火堆,顾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之前给我吃的药……发作起来会怎样?”
“药?”迟鹤亭塞了一嘴的地瓜,茫然地望着他,“什么药?”
“压制寒毒的药。”
“哦,你说那个。”迟鹤亭恍然,旋即拧着眉,不解道,“那药正好与寒毒相克,不会轻易发作。怎么,不信我?”
“今夜会起凉风,寒毒借势壮大,压制寒毒的毒自然也不会安分。”顾渺真觉得他记性不好,“之前那种毒发作起来胃如刀绞……不是不信你,只是想早做准备。”
“这个,用不着担心。”迟鹤亭找到一枚大个儿的地瓜,拿树枝一叉,串起来塞到他手里,笑起来,“我上次都说了,药性温和,翻不起什么大浪。即便是被寒毒激发了药性,可能也就有些乏力,睡一觉便好,保管你不用再吃苦头。”
顾渺慢慢将地瓜撕去皮,露出一点软糯红芯,低声道:“……谢谢。”
说得很是郑重。
迟鹤亭愣了一下,坐正身子,扭头去看顾渺。眼里清浅笑意被倒映其中的篝火一点点燃尽,熄灭,只余下幽深目光,勾连着心底深埋已久的秘密。
“三水,你以前见过我吗?”
顾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我见过你眼角的蝴蝶胎记。”
一瞬间,顾渺剥地瓜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停顿了刹那,语气平常道:“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