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鹤亭:“……”
行吧。
别院一如离开时的安静。
迟鹤亭拖着昏昏欲睡的顾渺,骂骂咧咧地推开门,忽然闭了嘴,身子微微紧绷了起来。
压在胳膊上的分量霎时一轻,顾渺哪里还有半分不清醒的模样,站直了身,一手扣在剑柄上,低低道:“有人来过?”
迟鹤亭看了他一眼,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安静些,接着悄无声息地跃上门外老树,脚尖一勾,摘下一盏灯笼。
也不知在那素色灯笼上找到了什么,他神色放松下来,道:“没事。”
“谁来过?”
“熟人。”迟鹤亭把灯笼挂回去,再看顾渺那清醒警惕的眼神,顿时翻了个白眼,“我记得某人困得连马都骑不稳了,赖在我背上睡了一路,是不是你?”
顾渺眨了下眼睛,迅速变得迷离起来:“好困。”
迟鹤亭:“装,继续装。”
进了别院,简单一番洗漱过后,还没来得及吃饭,顾渺便钻进自己屋里,一头倒在床上生了根,任凭迟鹤亭怎么闹也挖不起来。
最后迟某人无奈道:“半夜饿了别来找我。”
顾渺蒙在被子里哼哼两声,算是应了。
迟鹤亭拿剩下的干粮凑合吃了,再去药房把之前的狼藉收拾干净,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有空到院子里坐下来,沏了壶茶。
不多时,便有人乘月色而来,在地上映出淡淡的影子。
“前三年你死活不肯踏出平微州半步,如今怎么成天在外头跑?”迟鹤亭道,“主阁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