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三水,别闹了,快还我!”迟某人眼睛都没睁开,爬起来就去追满屋乱跑的被子,最后把他连人带被一块儿扛回床上,用胳膊圈住了道,“你掀我被子的时候可不像是腰疼。”
顾美人被八爪鱼似的抱着,眉头皱得愈发紧锁:“可是真的疼。”
“我给你揉揉?”
“不,不……不要!唔……”顾渺下意识地躲了躲,却发现这揉捏比起昨日来舒服不少。
手掌不轻不重地在后腰穴道上按着,微微发热,还有些酥麻酥痒,浑身的那点酸劲都开始消了下去,十分熨帖。两下捏过之后,他便窝在迟鹤亭怀里不肯动了。
迟鹤亭认认真真替他按摩了许久,见他似乎要睡过去,便放缓了劲道,想跟着再补个回笼觉。忽然听他迷迷糊糊唤道:“阿迟。”
“嗯?”
“今晚还要。”
迟鹤亭:“?”
迟鹤亭:“没有了。”
顾渺倏地睁开眼,道:“为什么?你不行?”
“三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迟鹤亭低头,往他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在情事上太容易受伤。昨夜属实不易,先养个几日再说。”
“可昨夜你也没有很轻。”
“那已是留了十二分的情了。”迟鹤亭忍不住捏了把他的脸,好笑道,“不然还能让你一大早来祸祸人?”
顾渺不吭声了。
仔细回想了一番当时的情景,自己好像只要稍微哼哼两句疼,那力道便会缓下来。他不得不承认,阿迟说得好像也许可能大概真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