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这可是数月来江公子头一次主动要求找阁主!他反应过来后,火烧屁股似的冲了出去。
晌清欢来得极快,脚下生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欣喜道:“无昼,你找我?”
江无昼正好喝完最后一点梅子汤,眼皮都不抬,将先前看过的那卷信纸丢到他怀里,道:“这封密报,是你让人拦下的?”
晌清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猛地回过头去,狠狠瞪了眼左护法,无声地张口道:“废、物、点、心!”
左护法膝盖一软,差点给他跪下。
“虽然我是没有了调阅密报的权限,但与顾渺和迟鹤亭相关的资料,你曾许诺过会一样不落地送到我手里。”江无昼道,“你打算反悔?”
“不,不是!这密报收到后,我便立刻差人给玄鸟送去了消息,没有半点耽搁。”晌清欢赶紧凑到他身边小声解释起来,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柜子,边揉着胳膊边道,“你苦夏已久,每晚都睡不太安稳。我想着这点小事,没什么必要惊扰到你……”
江无昼叹了口气,抓起他的手腕,将袖子一气捋了上去。
晌清欢顿时错愕。
他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似乎还渗着血,是方才那一下撞的。
“又去白云派了?方怀远早已被玄宗藏了起来,剩下的不过是些弃子,你又何必较真。”江无昼难得露出几分温和神色,无奈摇了摇头,还要去抓他的另一只手,“虽说是白云派引狼入室在先,但姚掌门好歹是你血亲,你这般得理不饶人,江湖上已经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
晌清欢受宠若惊地将手藏到背后:“不碍事。”
“随你。”江无昼也不勉强,话锋一转,“我要离开陵德湖。”
“无昼!”晌清欢猝不及防经历了悲喜的大起大落,心里终于生出一点不甘心的憋闷来。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走,这些日子自己好歹也努力在改变,非要指东不往西才满意么?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这个阁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