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是我!”
剑锋骤停,在距离眉心半寸处堪堪止住。
顾渺打量他片刻,紧绷的肩膀一松,沙哑道:“是你啊。”
江无昼皱眉:“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是鹤亭出了什么……顾兄!?”
顾渺没空回答问题,直接一头栽倒在他怀里,真晕了过去。
江无昼摸了满手温热的血,湿漉漉的,还在滴滴答答地流。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将人放到地上,掀开衣物粗略地查看了一番伤势,道:“右护法!”
“属下在。”
“去将包袱里的伤药拿来,再捡点柴火,把干粮烤一烤,水囊也要灌满。”
“是。”
顾渺这一觉从白天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妥帖包扎好了,暂无大碍,身上盖着件陌生的外衣,洞外还不断飘来食物的香气。
他慢吞吞地走出洞口,走到江无昼身边挨着坐下,拿过一串肥得金黄流油的烤兔肉,道:“多谢。”
“不客气。”江无昼道,“毕竟以后还要去玉龙山脉借住。”
顾渺咬了口兔肉,闻言不由一笑,问道:“你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为何突然发疯。”江无昼把烤兔肉转了转,让不够熟的那面朝着火堆,“你若出了事,那疯的就是鹤亭了。”
“他?”顾渺沉默片刻,又啃了一口兔肉,淡淡道,“他不愿意见我,还把定情信物都砸坏了,我才懒得管。”
江无昼手一抖,无言许久,恍然道:“所以,你这是在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