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他身后的飞鸿:“噗嗤。”
“笑什么笑,没看见地上有人躺着吗?麻溜点,赶紧去找大夫过来。”
“是,阁主。”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去地牢把人都放出来,伤者都暂时安置在演武场,不够的话挪一部分去议事堂,大夫一会儿便到。”
“是,属下立马去办。”
“至于康公子——是你自己老老实实进地牢,还是我把你胳膊腿都打断后拖着去?”
康元明显然被这意料之外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神色晦暗不明,沉默许久,忽然一笑道:“晌清欢,这次我认栽。但你未必撑得住这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飞花阁,我等着玄宗将其收入囊中的那一日。”
“收入囊中?等下辈子吧,我得空就去送你一程,可别不小心投进畜生道了,改天在猪圈里见着你。押下去!”
骂骂咧咧地收拾完局面,晌清欢才将目光转到了江无昼身上,还未开口,一柄长刀便横在了脖子上。
“解释。”江无昼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模样,面含薄怒,冷冷道,“我临行前嘱托过你,要好生照看岑熙,你便是这么照看的?”
晌清欢瞥了眼脖子上的长刀,再瞅瞅可怜巴巴的岑小大夫,哪还有先前雷厉风行的气势,小心翼翼道:“无昼,你听我说,出了点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难道不是你在发现端倪后,将计就计主动用了那支船队?”
“呃,是这样,但……”
“还以整个陵德湖为代价,孤注一掷,来钓出方鸿轩安插在白云派的真正心腹?”
“可以这么说,不过……”
“而恰恰好岑熙打伤过方怀远,格外遭玄宗记恨,所以成了你设下的圈套之中的饵料。”江无昼根本没有给他多嘴的机会,执刀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愤怒得不能自已,“若你只是想说原本的计划里赶得及救下子熙,不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那便不用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