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证明给我看!”
“不不不能在这……住手!快住手,衣服、衣服要扯坏了!!”迟某人连滚带爬地逃出魔爪,怒斥道,“我们白天还得赶路,折腾完后你骑得了马?”
“哦?”顾美人一歪头,“你的意思是我不行咯?”
迟鹤亭诚恳道:“是这破屋子不行。”
顾渺轻哼一声,闷闷不乐地转向烤着面饼的火堆,留给迟某人一个惆怅的背影。
迟鹤亭松了口气,瞧着他的背影,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反而越蹙越紧。自己确实是不想让顾渺瞧见快蔓延到心口的黑色痕迹,不仅解释起来麻烦,而且白白害他担忧。
但两人吃住睡都在一块儿,究竟还能瞒上几日,实在难说。
或许,不如趁早说清为好。
“饼热了,吃吧。”迟鹤亭收拾完情绪,坐回火堆旁,拔下一根串着面饼的树枝,“莫再胡闹,等到了平微州就好。”
顾渺用力咬了口饼,含糊道:“平微州……”
那离玄宗岂不是很近。
他有些不安。
又默默啃了两口,顾渺忽然道:“阿迟,你不会还想回玄宗吧?”
“咳咳咳……”迟鹤亭差点噎死,赶紧灌了半壶水压压惊,“没有,别胡说。”
他顿了顿,盯着木柴上噼啪燃烧的火焰出神许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三水,你知不知道,曾经……长恨崖一战后,你落入了玄宗手里。他们从你口中骗得藏书楼的下落,找到了那卷皮纸,将乾坤宝图据为了己有。”
顾渺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着。记忆里那些偶尔闪现的零碎画面,大概正是阿迟口中的曾经,亦是自己难逃的劫难。但偏偏都未成真,个中原因,他想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