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二楼走廊上突然传来的“吱呀”轻响显得尤为古怪。
那声音急促轻缓,似是有人一溜小跑着上楼,又刻意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接近了屋门。
顾渺警觉地支起耳朵,握紧了剑柄,一矮身躲到屏风背后,无神的眸子紧紧盯着门的方向,透着浓浓的不安。
脚步声在门外消失了,店小二殷勤的声音随之响起:“客官,午膳好了,要不要端进来?”
“……”顾渺稍作犹豫,回道,“不用。”
“但是跟您一块儿住进来的另一位客官,临走前吩咐过……”
“我说不用。听不懂吗?”
“哎哎,好好。”
小二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须臾,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客官,要热水洗澡么?客官?客官……”
顾渺烦躁得宛如一头困兽,抱紧了怀里的剑,缩在屏风背后不吱声,准备等店小二破门而入后给他一剑。
小二敲了会儿门,见许久没人回应,神色渐渐警惕,轻手轻脚地朝楼下走去,时不时回头瞧上一眼,回到大堂后长舒了口气,迅速去到掌柜身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掌柜颔首,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水烟袋,边吞云吐雾边道:“确实有古怪。”
小二轻声问道:“掌柜的,那咱是?”
“报上去,但暂且莫要惊扰到那位‘客人’。”掌柜磕了磕烟斗,拉长了声调道,“近日陵德湖不太平,咱们也得多担待担待。”
“是是,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