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立刻反应过来,皱皱鼻子,道:“你又在关心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迟鹤亭用一种没法形容的神情盯着那张脸,一伸手把人拽进屋里,找出酒坛子,泄愤似的给他抹脸。
“唔,阿迟……轻点……皮都脱了”
卸去易容后,顾渺的脸被刺得红扑扑的,鬓发微湿,还散发着一股淡淡酒香。他砸砸嘴巴,尝到了一点酒味,坏心眼地笑起来,冷不丁从背后扑住正在洗手的迟鹤亭,在他耳畔呢喃道:“阿迟,我醉了。”
迟某人不为所动:“你再装。”
“真醉了,不信你尝尝。”
“别闹,我给你准备了桂花藕粉当宵夜,吃完再说。”迟鹤亭扶额,把人推到桌子旁,“你也可以边吃边给我说说陵德湖的事,无昼他跟晌清欢到底怎样了?”
“啊,他们俩啊。”顾渺尝了一口藕粉,露出些许迷惑,“怎么说,就是怪怪的。”
迟鹤亭心中警铃大作:“哪里怪了?”
“他们俩有时候会很亲昵,但是无昼似乎有些不情愿,总是躲着晌清欢,让他在人前收敛些。”顾渺的确对此十分不解,毕竟他早就没拿自己当外人了,也压根没有考虑到江无昼和晌清欢之间还有层见不得光的师兄弟关系。
但落在迟鹤亭眼里,可就不得了了。
怀里的话本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半晌,他咬牙切齿道:“混账!”
顾渺:“?”
“没事,跟你没关系,吃你的。”
“哦。”顾美人也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完全没意识到给人闹出了天大的误会,认真地吃干净最后一口藕粉,问道,“阿迟,九塔药库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