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灰头土脸地从林子里钻出来,喘息道:“到底出、出啥事了啊??”
然而这两人默契得很,谁也没理会他,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转眼没了影儿。
飞鸿:“……”
他也只能跟着埋头跑。
月上梢头,迟鹤亭在一间破庙里落了脚。
晌清欢被颠得胳膊骨又断了,面色惨白,躺在稻草垛上,虚弱道:“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顾渺凑过来,给他灌了两口水,“我猜是九塔药库炸了。”
“炸了?谁炸的?”
“多半是方鸿轩狗急跳墙,自己去九塔药库炸的。”迟鹤亭插嘴道,“反正没了同命蛊,他也活不长了,拉这么多人陪葬不亏。幸好三水反应够快,不然除了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晌清欢喝过水,缓了缓,望向顾渺道:“多谢。”
“是阿迟告诉我的,若九塔药库炸了,整座黑山都会变成无人能踏足的死地。”顾渺毫不犹豫搬出了迟鹤亭,压根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哦对,以前我也计划过要炸了九塔药库,还偷偷去附近转了好几圈,那方位熟悉得很,所以它一炸我便知。”
正在生火的迟鹤亭:“?”
迟鹤亭:“让你别动歪心思,你还偷偷去转过了?”
顾渺:“……”
“我开始想念鸡毛掸子了。”迟某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上“啪”地打响了火石,凶巴巴道,“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