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辙面色沉冷,仍能镇定自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倒是好修炼。
云凰悲愤,“苏玉辙,那几年,你多次救我,我不知你对我另有图谋,一心感念,想着有朝一日回报你。我把飞凰图给了你,你却毁我家国,我们之间的账也算两清了……”
如万箭穿心,苏玉辙紧攥着拳头,指甲深及先前的伤口,鲜血汩汩而下。
他不怪云凰,只怪这可恨的命运。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要暂时屈从于人,违心做事。
疑心病重的周运辰慢慢转身,眸光阴晦地盯着他,“皇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云凰活不过今天,好像也没必要骗我。你怎么自证清白?”
他怎么自证清白?苏玉辙一时难以对答。
那些将士分立两旁,人模狗样,虎视眈眈地看着秀色可餐的云凰。
比起六公主和八公主,云凰更胜几筹,国色天香,动人心魄,令他们艳羡。
苏玉辙看着他们可恨的嘴脸,心思数转。
“皇儿怎样自证清白?”
周运辰重复问起来,语气已不似先前和善。
那些将士察言观色,全都戒备地看向苏玉辙。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父皇,儿臣问心无愧!”
苏玉辙按捺下满心烦躁,不徐不疾地回答。
“问心无愧?对你自己问心无愧,还是对寡人?”
周运辰这样问,已然是相信了云凰的话。
“父皇在上,儿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绝无半名虚言!”
苏玉辙愕然,惶恐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