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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擦拭到伤口时会不自觉轻抿唇之外。

对于他身上这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陶容先前只是稍稍怔愣了会,但也没觉得有多不正常,阎扬是程子曜的人,打打杀杀的事情应当也做了不少。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知晓同程府的人扯上关系不好,但她却没有特意同他保持距离,大抵是因为相处之下,他好像不是个坏人?且他也帮了她不少忙。

未愈合的伤口沾上酒精会格外刺痛,看着他不大舒服的样子,陶容手上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小心地避着伤口。

身上都擦拭得差不多了,陶容视线移向他的脸,半响没有动作,内心也有些纠结。

退烧最好是要冷敷额头,只是他这面具一戴,总不能将湿手帕搭在他面具上吧,她可没有隔山打牛的本事。

又用手背在他脖颈处试了下温度,陶容这立马就皱眉了,阎扬烧得比她想象地要严重,之前擦过白酒的地方又开始烫起来。

他的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烫,严重的可能会损伤器官,现在也没有医疗器械,陶容也不知道他具体烧得严不严重。

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用湿毛巾敷下额头来降温,等退烧药煎好了给他喂下去,应该就无妨了。

迟疑了一会,陶容试着开口:

“阎扬?”

床榻上的人眼睫微颤,却没睁眼,陶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有一点意识。

“你发烧了知道吗?现在我得取了你的面具,不然不好治疗。”

没有反应,陶容眨了眨眼,又是迟疑了片刻,才试探性地伸出手。

“没拒绝,那我拿下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