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霜一颗悬着的心在听了她肯定的话后,更是悬上加悬,连平日里端庄的仪容也不管了,几步上前将陶容的手握进柔荑里。
“容儿,你告诉娘,是不是那人欺负了你?”
她心里清楚自己女儿眼光清高,从前又倾心于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怎会又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呢,怕不是那人强迫的。
想到这,她心中更是急忧,美目竟沁出了泪来。
陶容微蹙着眉想同她拉开距离,她那日与阎扬不过就是正常的相处,并未有不妥,且听云依霜之言,应是不知那男人是阎扬,陶映雪定是同她瞎扯了一番。
“大夫人过虑了,并未有任何人欺负我。”
被陶容寡凉的杏眸看着,云依霜顿了顿,识相地收回手,接过春香递来的软帕轻拭去眼角的泪,面上显露担忧。
“容儿,你是为娘和侯爷的嫡女,岂能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了去,可千万别瞒着娘。”
陶容嘴角轻勾:“不三不四的人?那您觉得谁配欺负我?齐府那个老色鬼?”
这话她说得理直气壮,并不觉得哪句话说错了。
只是在场的人闻言都是瞪大了眼,这谁人敢议论宣成侯是个老色鬼啊,更何况还是从一个世家小姐嘴里说出来的。
云依霜更是惊诧地险些控制不住面上端庄的姿容,不过只是一瞬,她便整理好表情,向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宁栋了然,垂首拱手后,便带着人退出了屋子。
陶容没管这些,她心中正思虑着另件事,一个有可能让她从这将至的婚约中脱身的办法,见他们都退了下去,她便开口:
“大夫人与侯爷想将我嫁去齐府,必然是因为这桩婚事可以给陶府带来长久的利益,但可曾想过宣成侯愿不愿意?”
云依霜被她这么直接的说辞弄得怔了一怔,陶容杏眸微转,继续道:
“陶府地位显赫,宣成侯自然愿意同贵府结亲,只是这结亲的人大夫人也知晓我心思在哪位公子身上,且这京城但凡有点权势的世家贵人都知,我曾经大闹婚堂的壮举,宣成侯是个地位高崇的大人,又怎会愿意娶这样一个心不在她身上,且不知廉耻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