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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那老头在真在侯府淹死了不是。

禾秀经历过今天二姑娘各种异常的行为,现下算是能略平静地接受自家姑娘的变脸之快,不就是戏精么,总之脑子是好的就行。

梨园广瑶池。

满身狼狈的宣成侯总算被人捞了出来,可怜的老头脚一挨上青砖地面,便开始目眦欲裂地破口大骂:

“谁!是谁敢踹本侯!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因着太过惊恐和生气,可怜的老东西似乎没发现自己有多狼狈,一只皂靴早已不知丢在了哪,而那本就没几根毛的头上还顶了片芡实叶,稳稳当当地包裹着他塌瘪的头型。

委实滑稽。

陶容不大明白,搀着老色批的宁栋是怎么做到崩着一张脸不笑的,反正她是做不到。

哈哈哈。

蓦得,那道视线投了过来,陶容连忙止了笑意,软帕掩唇,一脸愁容地看了回去。

半响齐斌天收回了目光,表情带了些不解和疑惑,又将心头的怀疑拂去,适才的力道绝不是这样娇弱的美人所做。

定是有人要暗害他!定是!

而罪魁祸首早已在他思忖间离开了梨园,回到玉兰院,陶容活动着酸涨的手臂,熙园她是不想回了,不如回沁蓉苑休憩会。

陶容不习惯也不喜欢有人搀着她走路,玉兰院和女眷的内苑隔着一处耳门,禾秀便上前几步去替她推门。

轻风卷着桃红的玉兰花瓣落至脚边。

身后似乎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声,陶容忽而抬了眼,待意识到什么后,心中警铃大作。

但来不及了,身后一股陌生的气息已经完完全全圈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