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容姐儿做的,单说在堂上议事时插话便是极没家教的举止。
陶映雪在母亲警告的眼色下不甘地止了话, 她本是想让陶容在宣成侯那吃点亏,没成想竟出了这事,看她那样子就不像是被占了便宜,万一此事被宣成侯说了出来,那她
这般想着她又攥紧了手中软帕,妒忌不甘的面容下难免藏了丝心虚,韦氏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自己女儿什么心性她清楚的很,心里便也知道了七八分,心下也开始打算起来。
陶吟儿凑到陶映雪面前,幸灾乐祸道:“大姐姐,这踹人的真的是二姐啊,你别是搞错了吧,就她那瘦巴巴的模样,是被踹的还差不多。”
陶映雪本就烦着,闻言也没理腔,陶吟儿“切”了声,悻悻地坐直了身子。
这些陶容全当没听见没看见,只上前几步向宣成侯行了个礼,柔声道:“宣成侯爷身子可好些了?”
“好好好!谢谢美咳陶二姑娘关心。”
宣成侯此刻一双老眼就差镶在她身上了,从前的陶容可从没这样姿态柔弱地同他说过话,美归美,却如那孔雀般高高在上,缺了些滋味,如今这样便刚刚好。
陶容笑了笑,心中却在懊恼自己适才在梨园怎的没多踹几脚,这老东西的眼珠子都要黏她身上了!
位上女眷们听了这话都神色各异,宣成侯落水一事,她们也是被侯爷喊来正堂才知晓的,又联想到映姐儿适才说的那番话,难道将宣成侯踹进河里的真是容姐儿不成?
广平侯的面色已然沉下来,云依霜见此忙道:“容儿有心了,多些时日没见,定是要关心一番的。”
她是不可能相信映姐儿的话的,容儿一女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陶容窥见了云依霜使来的眼色,乖巧地笑了笑;“娘说的是,宣成侯爷落入广瑶池,容儿是要关心一番的。”
话音甫落,犹如平地惊雷般,众人面色突变,广平侯更是气得站了起来:“好啊,原来真的是你这逆子!还不跪下同宣成侯认错!”
他本不相信映姐儿的话,但知道此事的唯有正堂里的这些人,如若不然便只能是现场作案的人。
陶容如受了惊吓般,软帕掩唇,泫然欲泣:“爹这是做何,难道是容儿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