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不要再和他们相见了。
那对凛凛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好事。
……对他来说也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已经忙完了吗?”白凛歪了歪头,对温言露出明媚的笑容。
温言微微一怔:“哎?”
“就是你说的这些烂摊子呀。”白凛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你已经忙完了,那就可以教我怎么修道了吧?”
“我还想快点学会定容呢。”
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天赋和才能都无法与剑灵时期相提并论,她可不想过个几十年才学会定容,到那时候她都七老八十了,还怎么混在这群人中间啊。
温言轻轻眨了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她指得是这件事啊。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学会修道呢……
他撑着下巴,微微沉吟:“你想学的话,今晚就可以……”
“现在不可以吗?”白凛闻言顿时皱起小脸,有些失望地嘟囔。
“现在……不行,师兄那边还有些事等我去商量。”
温言伸出手,轻轻捏了下少女小巧的鼻尖,语气低柔地安抚道:“抱歉,你先看话本吧,等到了晚上,我一定会回来教你的。”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因为一心顾着哄她,甚至忘了自己的这个动作已经超出了往常的界限。
有种近乎暧|昧的亲昵。
白凛一愣,随即垂下眼帘,状似无意地轻轻点头。
“……好。”
完了,心跳突然变得好快。
只是普通的授课而已。
……她在期待些什么啊。
温言走后,时间忽然变得无比难熬。
白凛试着看了一会儿话本,结果只是翻了几页便感到厌烦。又将范衡搜罗的零嘴拿出来,结果吃了几口便觉得食之无味。
心不在焉,神思不属。
多少有点不正常。
就这么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黑,温言终于回来了。
原本正躺在床上发呆的白凛,一听到温言上楼的脚步声,连忙赶到书桌前正襟危坐,摆好纸笔。
很快,门外响起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凛凛,你现在有空吗?”
“有!”白凛立即回道,转念一想自己表现得未免也太小学生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地放轻声音,“……进来吧。”
门被推开,温言脚步轻慢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白凛面前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还有桌案上那一盆洁白的山茶花。
“抱歉,等了很久吗?”他顿时面露歉意,走到白凛的身旁坐了下来。
“没有。”白凛矢口否认,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我看了一天的话本,看得眼睛都花了,刚刚才想起来准备东西……”
温言盯着她的小动作看了一会儿,眼底浮起柔和的笑意,却没有拆穿她。
也许她自己还没有发觉,但他已经注意到了。
她在感到害羞和难为情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摸摸鼻子。
这一点……也很可爱,但为了少女的自尊心着想,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好了。
温言安静地凝眸看她,不知过了多久,白凛的脸颊突然升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她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