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安嘉看了谈隽手中,然后才喝了一支。
谈隽回到石块边坐下,也喝了一支。
“少将,说说那天的情况。”
“是,阁下。”
“那天传来勒索罗亚海盗的信息,我单独带领下属乘a507前往蓝郢区边境。抵达后并未发现目标,战舰上的通讯设备遭到莫名力量攻击,接着便发现战舰上被投了雌虫诱导素……”
安嘉拳头紧握用力地抵在地上,外侧关节擦破开始冒血珠,身体再强烈的痛感也压不过心里的撕裂感。
“勒索罗亚包围了a507,半数军雌爆体而亡,雄虫军医和我一同被俘,其不堪忍受迫害……自缢。”
“他们将我关入胶囊舱,释放高浓度的雌虫诱导素,却也保证我短期内不会狂暴。”
安嘉两眼红红,死死咬着牙关,那天的场景一帧帧放映在脑海:“a507除我之外……全员阵亡。我怀疑蓝郢区——有内鬼!”
谈隽转着玉扳指,沉思着,抬眼:“那天为什么孤身犯险?”
“其实是三艘战舰出发,在途中发现信号分散,便兵分两路。此行目的并不是围歼,而是探路。”安嘉苍白着脸。
有预谋。
安嘉收回纹路繁琐、闪着冷光的宽大骨翼,走到正在维修天蛇的谈隽面前。
“还是没有任何痕迹。”方圆千里都看过了,安嘉叹息着摇摇头。
他们真的流落到了一颗从未诞生过文明的荒星。
谈隽双手利落干脆,将机甲的肢体拆卸后修理,又原装安回。
“明白。”唇干燥得泛白褪皮,嗓子干涩,营养剂只剩下半支了。
此时,天蛇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