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雌父怎么了?!
雄虫没有回话,只是一味地,固执的握紧安嘉的手,纹丝不动,活像一座静穆的雕塑。
在安嘉肚子里待了差不多四个月,虫崽对他十分熟悉,幼崽天生有着绝佳的感知安危的能力,闻着安嘉几乎淡到没有的信息素,就知道雌父有危险了。
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在场的虫心里都不好受,只能沉默的等待手术结束,氛围沉抑窒息。
虫崽开始是慢慢流泪,小手不断抹眼睛,没虫搭理他后他又对安嘉的情况有了更不好的认知。
小声哭了出来,弱弱的,慢慢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为号啕大哭。
整个手术室的角落都充斥着虫崽高亮的哭声。
没有虫阻止。
“绷带。”
“加氧。”
好疼啊好疼啊……
安嘉疼得撕心裂肺时,却听见了嚎啕声,很清脆尖锐,是虫崽的声音,虫崽……是动动!动动……
“不要……”
“……温和地——”
“……走进——”
“……那个良夜。”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不要不抵抗就平静地接受毁灭。
帝国孤虫所教的第一篇文化课课文,安嘉从小念到扎根心里。
他手本能动了一下。